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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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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1989

我騙人的,我理解個雞蛋,鴨蛋,荷包蛋。

等到規定的日子?我可等不及,我大好的時間不是浪費在這個敗類身上的,而且....他們兩還在賣慘,也不全是在賣,傑瑞已經氣若游絲了,他很智能的恰到好處的在我惡毒的眼神瞪過去的時候哇的吐了一地血。

他暈過去了,約翰也顧不上自己心情痛苦與身體疲憊的煎熬,他著急忙慌的晃動傑瑞,也許是飽含關心的急迫“傑瑞!傑瑞你沒事吧!”

很顯然,這不是傑瑞此刻需要的關心,就他這樣的搖法不知道他是想殺人還是想救人,馬上都搖成果粒橙了,含二氧化碳的那種,而且我下手有輕重,傑瑞這種要死的狀態指不定是約翰盼著傑瑞早點死私下使了什麽催命的手段——畢竟那保險庫裏的錢約翰這一輩子都很難依靠正常手段得到。

“別晃了,我打的時候有註意輕重,他沒事,你再晃下去就不一定了。”我本是好心提醒約翰,可他忽然站起身朝我這裏走來。

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什麽?我靜靜的站在原地瞇起眼等待,很古怪啊,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我並不擔心我的安全——致命的攻擊我會自動防禦住。

約翰低頭咚的撞在我頭上,他飛快的擡起手用力一推,沒推動,又用力一推,還是沒推動。他只得兇相畢露的盯著我,那張因惡魔血而保持年輕的臉光滑的過分,幾天沒修理的胡茬也黑的有些明顯,面皮上微小的絨毛也被我看的一清二楚,他湊我這麽近是要做什麽?

我很茫然,我思索著也沒有招惹他什麽,剛剛那句話也沒什麽奇怪,然後他怒氣騰騰的對我持續輸出“你為什麽要去偷看我朋友的秘密?我本來和他只是進行交易,你現在這樣對他,你讓我怎麽賺錢?我怎麽活下去?我不像你有錢有時間有地位,我一無所有,我他媽只是想在這個操蛋的世界上活下去而已,你為什麽要讓我難做?”

“秘密誰能忍不住看!你忍得住嗎?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間接殺了這麽多人,早已雙手殺孽累累,他根本算不上你的朋友,你為什麽要和這種人當朋友?”你馬上被他賣的面目全非還只會傻乎乎的替他數錢,你還敢和這種殺人犯談買賣?血被抽幹了都沒人知道。還有?!你居然說我是偷看秘密的人?我今天不在這先看了,之後偷看的就是你!

像約翰這樣對秘密有種近乎狂熱癡迷的人,是無法忍受任何一個秘密不被他扒幹凈的。我只是搶先做了約翰本來會做的事情,他還只需官洲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拜托,你們英國的光榮革命到現在都過去三百年了。

他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指著我的鼻子一頓就是輸出,唾沫橫飛的“你以為你是誰?別他媽自以為是了,你有權利幹擾我的交友嗎?我不吃你的不用你的,我憑什麽聽你的,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從我朋友家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滾!”

簡直是瘋了,不要命了。我在幫你,約翰·康斯坦丁,你他媽的到底他媽的在他媽說他媽什麽?

“你別忘了,誰把你們兩從那鬼地方帶出來的?”約翰!你的知恩圖報呢?還我天真無邪小約約!

他撇過臉,悶悶的但又斬釘截鐵的說道“沒有你,我們也一樣能回來。”

我聽的很清楚,這就有點生氣了,他媽的未免太不識好歹了點,當時在那鬼地方上車的時候可比誰都快,過河拆橋的倒是本事一流,簡直是白眼狼一條“得了吧,約翰,你這麽急著趕走我是想獨自占有這些財務和毒pin吧,你這麽缺錢,看到這些東西怎麽可能忍得住,你要是趕我走,我不介意去告訴警察你入室搶劫——畢竟唯一能說實話的目擊證人正暈著。”

約翰氣急了,被戳中小心思的他直接口不擇言,他還無法反駁被潑臟水的汙蔑——畢竟那就是事實“你這癟犢子就是個謊話連篇的騙子,誰會相信你,你是不是故意跟蹤我?你...”

“啪!”清脆的巴掌聲從約翰的臉上傳出,立刻就能看到的紅暈布滿了臉頰。

收回手,我意猶未盡的盯著他另一邊沒被照顧上的臉頰,是不是應該打個對稱才好看“約翰,你媽媽沒教過讓你對你的救命恩人態度好點嗎?你的家教都被狗吃了嗎?現在閉嘴,給我坐回沙發上去。我現在就該出門去抓捕這個b!”

可惜的是,他沒媽,也不存在家教。

約翰被扇的腦袋嗡嗡的,眼前止不住的發黑,塞維雅的話又在這嘈雜的背景音裏亂叫,太吵了,他本來要說什麽來著,他究竟是為什麽又要對塞維雅發脾氣?他想不通自己是怎麽了,每次一接近塞維雅後,情緒起伏都特別大,高興的時候特別高興,生氣的時候又特別生氣,怎麽說呢,像個二極管一樣,他的情緒本應當是穩定的流動在灰色地帶。他更不想承認自己像個褲子都不能自己提的小屁孩一樣,遇到點屁事就大聲喧鬧。

過去使他飽受磨難,如今他成為了一個思想家,一名局外人。他本應冷眼旁觀著一切事物的發生,容忍著包容一切。

他依稀想起了些曾經,關於他們一起度過的曾經。約翰勉強維持住搖搖欲墜的身形,他很弱他知道,但他也不能眼看著塞維雅去送死,她只是一個力氣大點的女人,根本沒法對付連環殺人魔,只怕她成為下一個...被選中的對象。

他想好好說點什麽,但話到嘴邊又成了夾槍帶棒的諷刺,人總習慣傷害那些對他媽無私奉獻的人“你覺的連環殺人魔和路邊的野草一樣常見?你出門就能遇上他?而且你非得抓住這個連環殺人魔做什麽——這是警察的活,別多管閑事了。”

“都是你這個‘好友’幹的好事,剛剛就該把他丟給福爾摩斯算了。”要不是你說想要留下他,我早就撒手不管了。好好好,我等會就讓他回到他該呆的地方。

“我...是我的錯!我只希望你能別因為我又陷入危險裏,之前也是因為我。”約翰忽然開始檢討,他洗心革面的速度宛如一場說來就來的雷陣雨,我該尊稱他什麽?天氣之子?

不過,我本來就是來幫他的,這時候也借坡下路,緩和剛剛劍拔弩張的氛圍“害,這叫什麽危險,你不相信我嗎?我們曾經一起擺脫了一個跟蹤狂,相信我,我會解決這個人的。不過我得先回家一趟,我在這裏有房子。話說之前給你的別墅你沒繼續住著嗎?”我得把傑瑞給丟回去,這是一場明目張膽的安排,讓約翰知道沒有我他自己保護不了傑瑞。

“我...不小心把它炸了。”約翰越說越小聲,最後似乎是學上了蚊子,八月份的蚊子,叫的又響吸人血又毒,還不怕死,拋開事實不談,約翰怎麽的就不是一只母蚊子呢?

“你也是....”我都有點氣笑了,合著幹壞事還能理直氣壯的也只有你這種臉皮厚的堪比城墻的人了奧。

我順順氣,準備走出去透透氣,和約翰呆久了恐怕沾染上他的傻氣,剛走出大門,背後傳來約翰困惑的聲音“額..我們就這麽走了傑瑞怎麽辦?”

“誰讓你走了,你留在這看著傑瑞,我先回去一趟。”

“你要回去做什麽?”約翰忽然緊張起來,他總害怕塞維雅會做些其他什麽事情,比如說報警。

“鞋子穿的不舒服,我剛剛才從宴會裏出來,穿的是長靴子,你看。”掀起長裙,一直延長到膝蓋的長靴。表面上我是因為這個原因回去,實際上我是為了等會準備準備把傑瑞抓回小說世界。

“好吧,那你快去快回。”

“好。”那必然的,傑瑞必須為他的自作聰明買單。

我開著車離開了這裏,約翰目送汽車尾氣,隨後迫不及待的掏煙,掏啊掏,什麽都沒掏到,身上每個能放東西的地方他都翻找了一遍。全沒有,這使他意識到一件事——他剛剛把煙全丟了!

噢不!

傑瑞,他得問問傑瑞家裏還有沒有煙,沒錯,塞維雅一走他的煙癮九一幾何倍開始增長,搖晃傑瑞無果後,他翻箱倒櫃的在傑瑞家裏捯飭,老鼠一樣竄來竄去的,他現在也沒錢出去買煙,而錢就在保險櫃裏。

他真想出去買一下煙,只是出去一會,一小會,他保證他會腿腳利索健步如飛的像個十幾歲的小夥子那樣,而且傑瑞剛剛都已經平安回來了,他這會出去應該也沒事了吧。

管他呢,他不再思考,飛奔著去買絲卡。

約翰前腳走出傑瑞家,後腳我回到了傑瑞家。約翰這麽一走,倒是省的我再去找其他角色來吧傑瑞帶走了。

約翰自欺欺人的把大門關上了,我不知道這種門能防住什麽,難道是怕暈倒的傑瑞跑出大門嗎?別擔心,暈倒的人是不會自己新長一雙腳走掉的,為了營造文學的特殊感,我沈浸式扮演獅子王,用爪子在這裏留下一些印記,制造出獅子破壞的狀態,最後把傑瑞丟在虛擬世界的圖書館門口,等待他醒來後自投羅網的踏入文學墳墓,希望約翰買完煙回來看到這些還有心情繼續抽煙吧。

約翰走走停停,忽然回到真實的世界,這是熟悉的,是冷漠的,無人搭理的,置若罔聞的,他就這樣找到了一間開門的便利店,一切都那麽順利。約翰買完煙慢悠悠的在街上晃著,時間是寶貴的,於是他點了兩根煙,一根煙一只手,交替著吸著,延緩這來之不易的平靜。

平靜...

一丶十丿青爭

?約翰小跑著沖回傑瑞家,他明明記得他出門前關上了門,而門口的光照絕對不是自動發光的科技設備或者是誰的鬼火——誰來過了。他不敢想下去,門內到底會發生什麽?他無措的摩挲著被冷汗浸透的手心,在這個夜晚他尋不到一絲溫暖,推開半虛掩的門,門內又是新的狼藉,那宣誓主權的大型猛獸爪印大刺刺的留在沙發中心,而本該在那裏躺著的傑瑞已經消失了。

傑瑞被那些怪物擄走了,因為自己要出門買煙。他今天晚上根本就不該抽煙!該死啊!上帝啊!主啊!為什麽要這樣對他,可憐的老傑瑞,可憐的他自己,等會塞維雅回來自己會被怎麽責罵,上帝作證他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這該死的煙癮。

他需要點燃一支煙用來穩定他的情緒,別那麽快奔潰。

他又一次失去了一個朋友,又一次無能為力的孤獨的站在未來,活著就是一種痛苦,他何嘗不是努力的尋找不痛苦,可越尋找越痛苦。

時運不濟啊,傑瑞,可惜你交朋友的眼光太差了,這些年來還有其他人。你們都不知道吧,當你童年的時候,世界只是從家走像學校那麽大,而成年人的世界是那麽的光怪陸離沒有界限——你們根本不知道未來等著你們的究竟會是誰。

而現實世界全是我這樣的殘渣。

別多愁善感了,跟你不搭調。約翰,想想等會該如何面對一個可怖的無法逃脫的怒火。他也許可以做一個臨陣脫逃的士兵——可違抗軍令只有死路一條。

我勒個草,這可咋辦,難道只能像個該死的小鬼犯錯那樣低著頭哭唧唧的進行沒什麽卵用的道歉。別想了,約翰,就這樣像忽悠其他朋友一樣忽悠她不就成了。

約翰自我勸解了好一會,他自暴自棄的抽完了許多煙,往好處想想,他得到了傑瑞的全部遺物。

“約翰!我回來了!”我坐在車裏編排著等會看到約翰該說什麽,比如譴責比如抱怨,比如怒罵。可當我看到被煙氣籠罩的約翰後又於心不忍的收回了那些話。

“傑瑞被抓走了?”我只是問了一句,其實也不該問,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畢竟我這只獅子可是花了心思布置場地。

他頹唐的盤膝坐在地上,垂著頭,眼神裏完全只是流浪漢的漂泊,似乎隨時都能和未燃盡的絲卡一般隨風散去,心卻作繭自縛的又被勒緊的快要窒息,聲音也是啞的出奇“塞維雅,你走吧,這件事情...”都是他的錯。

“聽著,約翰,我知道傑瑞被抓走了你很傷心,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不能由著這種悲傷的情感控制你,傑瑞雖然走了,但他在虛擬世界得到了永生,如果你想,翻開那些書就能看到他。”他不能這樣,約翰,你得振作起來,這件事對比你人生的其他苦難簡直就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插曲。

“你未免也太涼薄了,我朋友才死,我難道不能為他憂傷一會嗎?”約翰不忿的擡起頭,他沒能感知到兩人意識相連的通道,這讓他有些不快。

“是人都會死,於其為死人憂傷不如為活人多做些什麽,尤其是拯救那些將死的人。”我拿起薄一點的書,扇掉這些令人窒息的煙霧,總是拿著尼古丁麻痹靈魂的約翰,也只能得到燃燒掉一支煙的時間的解脫。

“是的,但這和我們無關,我甚至都不認識那些死人,傑瑞也沒有說他們都怎麽聯系,也沒說下一次在什麽時候,難道因為一個未知的殺人犯我們就得呆在這傻等?像那種最沒腦子的白癡一樣?等等等!我才不等!”笨蛋,白癡,愚蠢至極的傻吊,最不要臉的廢物,這些都是他,一切讓他來承擔吧。

“你在說什麽?你是因為一個藏頭露尾的殺人犯嚇得尿褲子了吧,如果你害怕了,你就拿著你想要的錢滾得遠遠的吧,我會留在這裏找出殺人犯。”

“不,你別管了,讓我來解決這件事,傑瑞本來就是我的朋友,是我沒能看住他,我不能讓你再陷入危險。”他下定決心說個清楚,曾經就因為他的魯莽讓塞維雅和他一起陷入危險,他不能再把無辜的塞維雅牽扯進來了。

他居然想要推開我,這是真心的嗎?還是只是把我勸走了然後自己去拿錢打牌?“別開玩笑了,約翰,你看看你,你這個身板除了給他增加戰績,你靠什麽抓住他?靠你那不成熟的紙牌把戲?”

“我已經決定了。”他的朋友,他不是存心要把他們當作一次性消耗品使用的,所以他本不該有朋友,這些人也不該接觸他,包括塞維雅,他就該孤身一人,這樣對誰都好。

我一個箭步沖上前領起他的後領,他癱軟的似乎是某種史萊姆,但又和非牛頓液體一樣,遇強則強。他竭盡全力的反抗著我的手,用自己的重量奮力的成為地心引力的一部分。

倔強的約翰讓我生氣,但想到他的出發點是好的又覺得自己不該生氣。冷靜,深呼吸,平覆心情,認真想想該怎麽對付他,頭腦風暴後還真讓我想到一個,我松開手說道“約翰,你要是想一個人去也不是不行吧,這樣,你扳手腕贏過我,我就讓你去。”

“好。”他終於自願的站起了身,他之所以如此爽快的接下了這個根本不可能的挑戰,要知道塞維雅剛剛一只手差點就能提起他了,那要怎麽贏呢——用魔法短時間增加自己的力量。

約翰這點小心思我是盡收眼底啊,呵,還想用魔法。

我是不可戰勝的,除了贏,我想不出還有什麽結果配的上我。

“來吧,你難道還得洗洗手擦點石灰增加摩擦力?還是做好把腿定死在地上的準備?”我調侃著約翰是不是想使詐,不過他確實用了點小動作。

“來吧。”他雙手交疊,揮舞了幾下,嘀咕著咒語把右手放在桌上做好準備。

亮晶晶的小眼神滿懷期待的等著我把手放上桌子,“別用右手比,用左手吧,不然對你來說不太公平。”

“都行,別廢話。”約翰自信無比的催促。

我笑了笑,從沒見過這麽著急想輸的人,我握住了他的手,那很涼。

母庸置疑是我贏了,在約翰錯愕的表情中,在我微微勾起的唇角下,我們結束了無休止的爭論。

“你是不是會魔法!”約翰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個根本無法證實的屁,毫無味道也悄無聲息。

“我要是有魔法,我為什麽不直接改變你的思想呢?”約翰的質問也被我用一句很有道理且他無法反駁的話堵了回去。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向傑瑞的房間,就是有那個暗藏乾坤的保險箱的房間,對還是難以置信的約翰說“別胡思亂想了,約翰,好好收拾一下傑瑞的遺物,我去看看他有什麽客戶,然後把這些毒賣出去。”

讓我看看,如何給英國倫敦來一點小小的中國禁毒震撼。找到書架上那本記錄每一件交易的本子,時間地點人物,內容,由此可見是一個多麽條理清晰的人,他這樣有價值的人完全可以成為有利於社會的好人,非得選擇這條沒有結局的道路。

天作孽,由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我最後一次為老傑瑞唏噓,因為他此刻在虛擬世界的法庭裏被宣判終身監禁,被小熊□□拖入了圖書館的最邊緣最深處。筆記本裏寫的那些內容完全可以讓他在英國的監獄裏坐牢坐到死。

很好,這些吸du的我都記住了他們的名字,接下來就是按這電話一個個打過去賣出,記得用相同的套路,清倉大甩賣只甩給一個人。

我拿起傑瑞桌上的電話,用傑瑞的聲音告知了他們交易的地點,接下來就是打電話給倫敦警察也告訴他們交易的地點,一等功就看你把握不把握的住了。

約翰這時候真希望自己被扇蒙了,見鬼了,難道魔法對她不起作用?他必須得試試了,這也太神奇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她完全可以成為他的保命符使用。

心裏打著盤算,手上卻一刻沒停的數錢,嘴裏念叨著數目“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十。”我去!老傑瑞居然有九萬五千鎊的現金。

他頓時覺得傑瑞死的可真行...不對,是傑瑞這個交易中介到底包中私囊了多少錢?他這個中介可太黑心了,這你來我往的賺的還真不少。

拿著錢他心裏想的是等會出去要不要分塞維雅一點,畢竟他之前炸了人家給他住的房子,但她那麽有錢了,國際巨星難道還在乎他這一口肉?

然而很快約翰就知道了,塞維雅不光要拿走全部的錢還要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他一屁股跌在地上,平躺著撒潑打滾,他這下真的留下了眼淚——屈辱的,他幹嚎著“我怎麽這麽慘啊!來這一趟什麽都沒撈著,還要被看管。”

“約翰,我會照顧好你的吃穿用度,出行的費用也全是我來出,你只需要聽從我的指揮,然後我們把家庭殺手抓住了,我就放你走。”

“我要出去打牌!啊啊啊!”他叫嚷著,像個不聽話的熊孩子一樣,跟他小時候一個樣,看著就煩。

“別吵了,我只是阻止你去調查這件事,又不是不準你去做其他事情。”他長這麽大的身材完全等於白長,嫌棄的提溜起約翰,告訴他原因。

“給我錢,我要出去打牌。”

“拿去吧,一千英鎊夠不夠,買煙也行,記得在外面抽完了回來。”

“好好好。”有錢拿有煙抽有牌打,約翰喜笑顏開,約翰樂不思蜀,很快忘記了所有事。

這幾天,塞維雅還把傑瑞家收拾了一通,那些有價值的東西都被分門別類的收納起來,還來了一個老先生據說是她的管家,她們不知道從哪找的賣家,一件件的打包送出去了,錢來的飛快。最近還有一則很大的新聞,就是當地的毒梟們都被一網打盡了。但這和他沒什麽關系,他每天吃的飽飽穿的暖暖,約翰以為日子就這樣平靜的度過了。

~~~~~~

這天約翰又和往常一樣出門打牌,我也是打發時間的在傑瑞家看劇,順便閱讀主角是傑瑞的書籍,我應該把傑瑞最近發生的事情寫下來寄給他的作家朋友,讓他們寫點新潮的,其實也沒什麽可看的,於是我切換成了許久未看的愛情公寓。

正當我呲著大牙笑的正樂呵的時候,門鈴響了。

門口應該就是家庭殺手,他終於來了,好極了,我立刻打電話給警察,讓他們現在來抓捕家庭殺手。

約翰說的對,這個連環殺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處理。

門鈴又響了一次,我帶上耳機,聽著“我的未來式由我做主”看著屏幕上花飄來的方向。

約翰·康斯坦丁,又輸光了,輸的比昨天快就算了,輸的還比昨天多,今天是他這幾天以來輸的最快的一次,一把都沒贏,唉,他今天差點輸的連褲衩子都不剩,不過那個贏他錢的人還請他喝酒,並且邀請他明天繼續。好酒好菜一招待,他又樂呵呵的了,明天繼續去賭,他不信他一直輸。

約翰喝的酩酊大醉,搖搖晃晃的走回去。

很不幸,喝的不省人事的約翰才走到傑瑞家門口的轉角處就被警察當作了家庭殺手,那群酒囊飯袋迅速的逮捕了他。而真正的家庭殺手——薩米·莫裏斯一聽到警察的動靜,便迅速的躲在了隔壁房子門口的一輛紅色超跑後,他悄悄地看著,然後他在一片喧嘩聲中明白了,房屋內的主人,也就是那個視交易為生命的人,出賣了他。

而他,最討厭不講信用的騙子。騙子都該死。

聽到警笛聲後我又從摟上下來,這下警察應該把這家庭殺手抓住了,然後約翰他爹就沒什麽事了,他也不用承受父親死亡的悲傷了。

雖然他父親真的很該死,但約翰不想讓他死,就這樣咯。

打開門,不遠不近的警察,這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殺手應該腿腳挺好的。

門口出現的陌生女人顯然不在莫裏斯的預料內,他把這個女人和這輛車聯系在了一起,尤其是車子駕駛位上的一頂女士小帽。

一個雀占鳩巢的亞洲女人,還是說是約沙法的紅顏知己,但門內沒有再出來人,他又忍不住懷疑這是一場入室搶劫,畢竟每個人都有獨特的癖好,而這個女人的癖好就是搶劫有錢人。

這個女人有家人嗎?他不由得懷疑女人的家人可能在地球的另一端,這讓他有些煩惱,不能殺了她的家人,只希望她有領養她的英國父母。

我走向警察,我終於看清楚了,沒由來的心慌是對的,那哪裏是什麽家庭殺手,分明就是那賭了喝,喝了抽的約翰!

“你們抓錯了人了!警察,警察先生!這是我弟弟約翰!”我著急忙慌的上去救人,為首的警察聽出了我的聲音,立刻命令讓手下放棄把約翰屈打成招。

約翰被打的傷痕累累,我實在是搞不懂這樣的無妄之災到底怎麽就降臨在他頭上,他平時打牌不該是這個點回來的啊?“美麗的女士,原來給我們警局提供匿名幫助的是你,那我們得好好謝謝您,我是說光是口頭上的感謝對您來說肯定是錦上添花,當然,我也不是不懂事的人,您都喜歡些什麽?哈哈,瞧我這記性,我還沒問您怎麽稱呼?”他阿諛奉承的笑開了花,用繁覆的辭藻想盡辦法的討好著我,不停的鞠躬點頭。

警督,這位警察從一個小警員提拔為警督多虧了那天的幾個毒梟,他飛黃騰達就是因為眼前女士的一則電話,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叫我塞維雅就可以了,你們抓錯人了,我弟和我借住在這裏,他只是喝多了要回家。”

“原來是誤會一場,不好意思,這就把他還給您。我想請問您說的家庭殺手到底在那裏呢?”他很禮貌的用兩個人擡著已經行動不便的約翰。

是啊,那家庭殺手呢?是不是還躲在一旁看著。我搜尋著小樹林和房子附近所有能躲人的建築,透視了個遍,都沒看見人。

“他跑了,我下此有消息會再打電話給你的,傑佛遜。”我掃了一眼他的名牌,告知他這次白跑了一趟。

唉,行吧,他跑了也行。反正他拿不上《快樂家庭》節目的名單,總不能一家家敲開房門問你家開不開心和不和睦吧,我真建議他去中國,發現每家都不開心不幸福。總之只要別見到約翰就行。

“感謝塞維雅女士的幫助!”我接過懨懨的約翰,這群警察忽然整齊劃一的對我大喊,隨後便有序上車,離開了這裏。他們從城區趕來的速度還挺快的哈,訓練有素,這傑佛遜還挺不錯的,機靈。

不對,他要是真機靈就不會把一個醉漢當成連環殺手,真是一群沒腦子屍位素餐的蠢貨。

一陣奇怪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的——約翰沈沈的趴在我肩膀上睡著了。抓不到人全是因為約翰這家夥今天回來的太早,我也醉了。

我帶著昏睡的約翰瞬移回了房間,丟在床上,給他準備個盆。一切都結束了,我要離開這裏了,因為兩年後,約翰就查出了肺癌晚期。作為好友,我得去送他一程,我端詳了一會約翰,給他備下了蜂蜜水,我得下樓去開我的車了。

與此同時,躲在車裏偷聽完全部內容的莫裏斯——家庭殺手,他記住了塞維雅這個名字,而且還有和她一起的那個男人——約翰。為了得到他們的全名,他決定在這裏帶上一天。

他跳出車子,疾步離開尋找旅店。

第二天,他在酒吧的賭場裏得知了約翰的全名——約翰·康斯坦丁,並且了解到他的老家在利物浦,而那個叫做塞維雅的女人已經逃了,不過他也從醉酒的約翰口中得知塞維雅就是歌手s,他會調查出她的家人是誰居住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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